袁枚人物评价

通天老狐,醉辄露尾。(洪亮吉在《北江诗话》的评价)袁既以淫女狡童之性灵为宗,专法香山(白居易)、诚斋(杨万里)之病,误以鄙俚浅滑为自然,尖酸佻巧为聪明,谐谑游戏…

通天老狐,醉辄露尾。(洪亮吉在《北江诗话》的评价)

袁既以淫女狡童之性灵为宗,专法香山(白居易)、诚斋(杨万里)之病,误以鄙俚浅滑为自然,尖酸佻巧为聪明,谐谑游戏为风趣,粗恶颓放为豪雄,轻薄卑靡为天真,淫秽浪荡为艳情,倡魔道妖言,以溃诗教之防。(朱庭珍评述)

著名的清诗研究专家严迪昌先生在《清诗史》中提出"袁枚现象"一词,认为袁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专业诗人。

关于袁枚的个性,严迪昌先生《清诗史》有极精到的概括,总之一言为"不耐"。他不耐学书,字写得很糟;不耐作词,嫌必依谱而填;不耐学满语,乾隆七年(1742年)庶吉士散馆,以习满文不合格放任知县;不耐仕宦,乞养时年仅33岁,后再铨选知县,未及一年复归。

袁枚欲做专业的诗人,理想近于明诗第一大家高启,含毫伸牍,"但好觅诗句","与其嗜世之末利,汲汲者争骛于形势之途"者绝异。做专业诗人是一种很高的人生理想,蕴含着不同流俗的价值追求。求仁得仁,袁枚成为清诗史上独具个性的一代大家。(李圣华评价)

袁枚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及时的抉择,如果在官场上继续混下去,把知县当到老,又能怎样?走仕途,混不到个省部级,都是芝麻官儿。说不定遇个变局,还有牢狱之灾。袁枚的长寿,就在于他的自由和随意,做人不必阳奉阴违,不必违背良心迎上欺下。不必用尽心机搞阴谋,一天到晚心里紧张。告别了官场上的袁县令,才有了文坛上的袁才子。这是个人的选择,是智慧的选择,也是历史的选择。(陈长吟于《西安晚报》)

石韫玉《袁文笺正序》论袁枚之文云:"觉其鲸铿春丽,怪怪奇奇,真天地间别是一种文字。刘舍人所谓树骨训典之区,取材宏富之域,殆庶几焉!""鲸铿春丽",谓袁文音节铿锵而色泽明丽;"怪怪奇奇"谓袁文奇思妙解,令人惊异;所引刘勰《文心雕龙》之语,则谓袁文既有充实雅训的运典、宏富的取材,又有贯穿于这些典故、题材中的独特风骨。又袁枚门生李英序《小仓山房外集》有云: "(袁氏骈文)古藻缤纷,大气旋转,足冠一朝。""古藻缤纷,大气旋转"是说袁文辞采古雅浓丽,气势沉厚流转。又陈宝琛序许贞干《八家四六文注》,称袁文"有俶诡雄奇之态,多磅礴凌厉之观"。此外,如今人刘麟生《中国骈文史》云:"袁枚之笔,流丽生动,喜杂以议论。" 又刘氏《骈文学》云:"子才之文,世人多以放纵目之。要其笔致流利,亦如其诗也。" 刘麟生指出,袁枚骈文既有笔致流丽生动,又有好作议论、文风纵放的特点 。

随园先生是乾隆年间享誉最高的诗人。袁枚少时家贫,《秋夜杂诗·并序》九首有:"吾少也贫贱,所志在梨枣。"对于诗,有人讲格调,有人讲神韵,袁枚则讲性灵。说禅理均障,皆远性情。讥诗不摇荡性灵,则"蛤蟆繁声,无礼取闹","生客阑入,举座寡欢"。性灵是在泥沼中仰望星光,俗人信仰基督,就是希望能在泥胎中被浇灌他的灵。性灵需要天才,皓首穷经不是本钱。然而有性灵,不见得同时有气魄,比起东坡,袁枚还属于"和记小菜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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