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人物评价
总评
当明王朝面临危难之际,朱祁钰重用于谦等大臣,反对南迁,高举抗敌的旗帜,取得北京保卫战的胜利,抗击并打败了瓦剌,有效遏制了瓦剌南下的野心,巩固了大明朝的江山,使得百姓免遭兵祸,功不可没。同时,启用正统以来被迫害的忠臣贤将,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朝野清明。维护了明朝的政治稳定,这一切都是不可抹煞的功绩。已经当了八年皇帝,身份得到了全国的承认。
然而朱祁钰恋栈权位,不但不思迎回已经被架空为太上皇的明英宗,还把他软禁于南宫,八年之间不得出入。同时执意废掉侄儿朱见深的太子之位,企图让自己的后人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。结果病笃之时,小人趁势而发,仓促间,不能全贤名于一生,足可叹息。
史书评价
《明史》赞曰:景帝当倥偬之时,奉命居摄,旋王大位以系人心,事之权而得其正者也。笃任贤能,励精政治,强寇深入而宗社乂安,再造之绩良云伟矣。而乃汲汲易储,南内深锢,朝谒不许,恩谊恝然。终于舆疾斋宫,小人乘间窃发,事起仓猝,不克以令名终,惜夫!
历代评价
明宪宗:“朕叔郕王践阼,戡难保邦,奠安宗社,殆将八载。弥留之际,奸臣贪功,妄兴谗构,请削帝号。先帝旋知其枉,每用悔恨,以次抵诸奸于法,不幸上宾,未及举正。朕敦念亲亲,用成先志,可仍皇帝之号,其议谥以闻。” “拔擢贤才,延揽群策。收既溃之士卒,却深入之军锋。保固京城,奠安宗社。申严战守之师,再遣奉迎之使。卒致也先悔过,先帝回銮。尊养之礼有加,谗间之言罔入。始终八载,全护两宫。仁恩覃被于寰区,威武奋扬于海宇。”
孙太后废朱祁钰的诏书说:“……败坏纲常,变乱旧制。放纵地淫乱、酗酒,信任奸人。毁坏奉先殿(皇家家庙)的偏殿建宫殿让妖妓居住。玷污了缉熙殿作为受戒的场所来礼敬喇嘛。滥加赏赐、胡乱花费无度,横征暴敛无休止。国库空虚,海内困穷。不孝、不弟、不仁、不义,臭名昭著,神人共愤,上天震怒,屡次降下预兆,朱祁钰不知反省,拒绝进谏、文过饰非,造孽越来越厉害。……”
沈德符:“英主。”
李贤:景泰淫荡无度,臣民失望,一听说上皇复位了,无不欢欣鼓舞。景泰不孝母亲,不敬兄长,不睦妻子,怨恨、忧郁之气充满了朝廷,因此六、七年间,水旱灾害遍及天下。天上发生天变,人间的自然之气的运行紊乱,一年比一年严重;景泰年间,任由官员自己选择好官来兼任,竟然累积到兼任五官,太子太保一次晋升十员,名爵的泛滥到了这种程度。
谷应泰:“景诚英主。而乃恋恋神器,则又未闻乎大道者也。”
谈迁:“国家厄会,盖莫若乙巳矣。闽浙疮痍,黔粤啸聚,天未厌乱,北狩随之。阊阖罹白登之困(刘邦的白登山之围),象魏下阴山之悲,宗社丝髪,仅系景帝。当时六师新丧,九塞气沮,南迁之议,独徐珵乎?乃舍姬旦(周公)小节,绍少康(夏朝的少康中兴)之旧勋,坐摄羣嚣,独制长策。犬羊虽狺狺不休,我圻父是任,俾弭耳以退,皇灵遐畅,南北交捷。曾不捐汉绘之尺寸,费宋缗之毫纤,而虞渊返照,事同揖让。尤恤饥拯溺,纳谏信贤,嘉王竑,薄徐珵(徐有贞),具有神识。而或以太上事过责之,斗粟尺布之谣,古人不免焉,政未可以紾臂论也。”
孟森:“景帝之于上皇,始终无迎驾之说致也先,其不欲上皇之归,自是本意。但其阻上皇之归,乃纵令诸将奋勇御敌,而不与敌和,使敌失贡市之利,则愈阻驾返而敌之送驾愈急矣。英宗被虏而明犹全盛,景帝之不负祖业,不涉阴险,实明宗社之福也。”
吴晗:“景帝是个好皇帝,是值得我们纪念的。”
《剑桥中国明代史》:景泰时期,即景帝统治时期(1450年—1457年),普遍地被人们判定为恢复了稳定、由干练的大臣们卓有成效地治理、进行合理的改革以及为北京和北方边境制定正确的防御政策的时期。传统的历史学家也判定,与前十年邪恶无能的宦官不幸地把国事搞得一团糟的情况相比,它的政府要受到赞誉。但是新政体不仅仅是一个从宦官统治向官僚恢复权力的过渡。至少在景帝统治的初年,新的改革受到以兴安为首的高级宦官的支持,而且是与任何官僚或将领一样热诚的支持。更确切地说,新政体的力量必须被看成是“民族觉醒”的结果,即在土木灾祸之后人们对国家需要进行彻底重建的普遍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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