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步蟾参与战役
黄海大战
1894年9月17日,北洋舰队完成了护送增援陆军至鸭绿江口登陆的任务,在刚刚
起锚返航途经黄海北部大东沟海域时,与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相遭遇。北洋舰队10艘主战军舰列成横队(雁行阵),向列作单纵队(单行鱼贯阵)的联合舰队驶去。12时50分,当双方舰队相距约5000与米时,刘步蟾下令发炮,“定远”舰前甲板上305mm口径的巨型主炮发出怒吼,炮弹掠空而过,因相距甚远而未能击中目标。5分钟后,当双方舰队相距3000多米时,日舰也开始发炮射击。顿时,交战海域的海面“地炉煮海海波涌,海鸟绝飞伏蛟恐”,世界近代海军史上一场规模罕见的黄海海战就这样打响了。
交战初始,“定远”舰的了望台被震塌,提督丁汝昌从了望台上坠落到甲板上而受伤,刘步蟾立即代行舰队指挥之职,指挥“定远”舰冲在北洋舰队横队的最前面,将日军由6艘军舰组成的本队拦腰截断,予以猛烈炮击。日舰“比睿”号企图从“定远”号和“靖远号”之间穿过,立即陷入北洋舰队数舰的炮火夹击之中;“定远”舰主炮击中其右舷,在后墙造成爆炸。不久,“定远”舰后主炮又击中日舰“赤城”号,日方文字记载了这发炮弹的后果:“弹片打穿正在观看海图之坂元舰长头部。鲜血及脑浆溅在海图台上,染红了罗盘针。”15时,日舰队旗舰“松岛”号、“千代田”号、“岩岛”号、“桥立号”和“扶桑号”5
艘军舰,紧紧咬住北洋舰队旗舰“定远”和“镇远”号这两艘铁甲舰。在鏖战中,刘步蟾指挥两舰共同对敌,协同作战。
约15时30分许,“定远”舰前主炮一发命中日旗舰“松岛”号右舷下甲板,引起弹药爆炸;日本人川崎三郎编撰的《日清战史》一书详细记述了这一情形:“刹时如百电千雷崩裂,发出凄惨绝寰之巨响。俄尔剧烈震荡,船体倾斜。烈火百道,焰焰烛天;白烟茫茫,笼蔽沧海,死亡达八十四人。······死尸纷纷,或飞坠海底,或散乱甲板,骨碎血溢,异臭扑鼻,起惨瞻殆不可言状。”日方出版的《黄海大海战》一书更是对此作了细致而生动活泼的描述:“······头、手、足、肠等到处散乱着,脸和脊背被砸得难以分辨。负伤者或俯或仰或侧卧其间。从他们身上渗出鲜血,粘糊糊地向船体倾斜方向流去。滴着鲜血而微微颤动的肉片,固着在炮身和门上,尚未冷却,散发着体温的热气······。”“松岛”号遭此一击,官兵死伤达113人,各炮多半被毁,舰体损伤严重,舵机失灵,丧失了作战能力,只得临时将“桥立”号改为代理旗舰。
17时40分左右,日本联合舰队主动收队撤离战场,向东南方向驶去。此时,日垂西山,暮色已近,历时5个小时之久的这场残酷海上大绞杀结束了。黄海海战之后,北洋舰队在旅顺口军港整修。提督丁汝昌上岸养伤,清廷特谕令刘步蟾代理提督之职,并因功将他晋升为记名提督,赏“格洪额巴图鲁”勇号。他夙夜督工,恪尽职守,仅一个月,北洋舰队各舰即全部整修完毕。10月18日,丁汝昌率北洋舰队从旅顺口移防威海卫军港。12月,日军决定发动山东半岛战役。
目前史学界争论较大的一个问题,是刘步蟾在黄海海战中是否擅自下令改变舰队阵形。一种意见认为:刘步蟾为了躲避炮火,违反军令,故意错发信号,改变议定的阵形为相并横列、或一字形阵势。因此,他是一名卑污的懦夫,贪生怕死的家伙。另一种意见认为:北洋舰队在黄海海战中改变过阵形,是经过议定的,且由提督丁汝昌同意,决非刘步蟾所违令擅改。在黄海海战中,他英勇善战,是一位立下了卓越战功的爱国将领。
威海卫战役
1895年1月20日,日本陆军攻占了威海卫城和南北两帮炮台,海军严密封锁海面,达成了对集泊于港内的北洋舰队的水陆夹击态势;北洋舰队由此陷入困境。在险恶的形势里,刘步蟾辅佐丁汝昌,积极组织北洋舰队进行顽强的抵抗,打退了日本海军的多次进攻。2月5日凌晨,刘步蟾和丁汝昌正在“定远”舰上商议作战事宜,日军派出鱼雷艇队进行偷袭,“定远”舰被鱼雷击中。刘步蟾一
面组织堵漏,一面果断地下令砍断锚链,将“定远”舰驶至刘公岛附近的浅水处,以充当炮台使用。此后,刘步蟾指挥“定远”舰配合炮台,先后打退了日军的8次进攻。
2月10日,被困在刘公岛的北洋舰队弹尽粮绝,外援无望,危在旦夕。“定远”舰坐滩岸边,也是伤痕累累,不堪久战。此时,北洋舰队内部一些官兵逼迫丁汝昌和刘步蟾率军投降。刘步蟾坚辞拒降,但也深感自己无力挽回大局;为免资敌,他忍痛下令炸沉了由自己在德国监造并一直驾驶的“定远”舰。当天深夜,处于极度绝望之中的刘步蟾悲愤难禁,服毒自杀,做到了“舰亡与亡,志节凛然,无愧舍生取义”,时年仅44岁。
李鸿章获悉后深感惋惜,盛赞刘步蟾当年直陈“御日之计”是实言真心。清廷谕令:将刘步蟾照提都阵亡例从优赐恤,世袭骑都尉加一等云骑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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