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峨文学成就
黄峨能文工诗,更擅词曲,这早见于与之同时而略晚的朱孟震《续玉笥诗谈》:“博通经史,能诗文,善书札。”但诗不多作,亦不存稿。而其词曲,则比诗作为多。她的许多诗还辗转传抄,分别散收于明、清人集中。至于黄峨作品以集名,则始见于《杨状元妻诗集》一卷。这是隆庆四年(1570)俞宪刻本,辑入《盛明百家诗选后编》,但仅诗三首,曲一支。《杨夫人乐府词余》五卷,署万历戊申(即三十六年,公元1608),杨禹声刻本。《杨夫人词曲》五卷,著录于《明史·艺文志》,未见其书。《杨夫人曲》三卷,民国十八年(1929)任中敏编校,与《升庵陶情乐府》合编为《杨升庵夫妇散曲》,商务印书馆排印。《黄夫人乐府》四卷,乃民国二十五年(1936)黄缘芳编校,与《升庵先生乐府》四卷合订为《升庵夫妇乐府》,由中华书局排印。卢前《饮虹簃》也收入黄峨作品,名《杨夫人乐府》。以上专集,内容都大同小异,有的还辑录诸家评论。此外,《锦字书》一卷,书目仅见于清初王士禄《然脂集例》。 对于黄峨的作品,早有异议:认为有传抄之误;有疑为升庵代作;有书贾牟利而杜撰,以淫亵词标新立异。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学术问题。她的词曲,好多都同杨升庵的作品混在一起,很难辨别,这又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课题。
黄峨作品的内容,历来论者都只提到她写个人离情别绪,幽怀怨致。然而仔细吟读,在个人幽怨中,也不乏具有社会意义的词章。
历来对黄峨的作品,评价都很高。万历版《杨夫人乐府词余》序中,称她“才情甚富,不让易安、淑真”。徐文长称赞她。“旨趣闲雅,风致翩翩,填词用韵,天然合律”。“积雨酿春寒”这阕《黄莺儿》,被明代骚隐居士《衡曲尘谈》誉为“字字绝佳”。王世贞《艺苑卮言》说《寄外》一律和《黄莺儿》一词,“升庵别和三词,俱不能胜”。
黄峨的才德都堪称颂,人品高尚。钱谦益《历朝诗集小传》说她“闺门肃穆,用修亦敬惮”。故升庵为她祝寿,有“女洙泗、闺邹鲁”之辞。洙泗、邹鲁,代指孔孟。升庵是把她作为女中圣贤来尊敬的。
杨升庵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夫人,又何止“郎才女貌”而已?徐文长赞颂他们夫妇“著述甲士林”,“才艺冠女班”,这实在是历史上罕见的。黄峨同杨升庵一样,在中国的文学史上,也该得到应有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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